如果可以,能将这个作为一个童话故事看也是不错的一种选择。当然,不是经过改编的童话故事,而是被称为“黑童话”的那种故事。
事情的开端是从2011年的夏天的一封信开始的。
那是6月底,是在校学习夏季学期课程的学生第一阶课业段结束期末考试之前的日子。学校暂且称为DC吧。我是夏季学期加入这个学校的教师队伍的一位年轻教师。虽然我加入的是经济系,但是隶属社会科学系却又能够填补心里语言学方面教学的空缺,在这场学期末的经济、商和社会科学三个大系的聚餐中也算是一个焦点了。
由于我之前就读的院校比较特殊,是全国范围内的大学中唯一一所将经济学作为理工科来教学的院校。因此,我在数学方面有相当扎实的研究基础。虽然最后答辩的论文是我自己也不知道算是什么鬼东西的社会责任还是什么的经济学数学模型,但是总算是撑过了关。
DC这所学校是常规的学校,是将经济学作为文科教学的学校。无论是围观还是宏观,甚至是货币银行学,都是注重与理论和案例的简单分析,并没有在计量经济学方面有课程,甚至连对最基本的索罗增长模型进行详细分析的课程都并没有开设。而我的加入,对于整个经济学部门来说也算是一次尝试。我被要求制作出四门全新的课程的课程安排总纲,然后在学科内进行大讨论,争取在明年让这四门课程上线,将学校的学科水平抬升一个层次,能够更好的和研究生课程的内容接轨。大三大四的两年在数学方面的学习给我提供了相当程度的自信。我甚至可以说将同样的内容制作成完全不同的授课方式,在不同的学期教授,防止有学生刷分,或者挪用之前一个学期的试卷。
聚会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食物。从学校旁的韩国人经营的寿司屋定的寿司船和生鱼片拼盘,八盒披萨,从学校对面的中餐馆订来的、用锡纸盆子装着的炒面,以及学校自己餐厅的饮料,这些就是全部聚会的食物。聚会持续了1小时45分钟。在尾声,经济系的系主任叫我去办公室,说有时要和我商谈。我也并未有任何受宠若惊的感觉。只不过是公事罢了,我估计是商量我承担的课业量的问题。毕竟我还要肩负设计课程的责任,在授课方面就有可能会落下一部分。学校虽然叫“学校”,但是毕竟也只是一种企业形式,只是性质很特殊。系主任要提醒我也是很正常的。
我跟着系主任来到主任办公室。系主任交给我一份Fedex的包裹。包裹上写着我的名字,中文和英文的都有,而且还是用中文和英文分别写的。包裹的牛皮纸文件袋的封口是被拆信刀割开的,因为切口相当平滑。
出生在台湾人家庭并带有1/4法国人血统1/4的意大利人血统的混血的系主任,用带着法语腔调的中文磕磕巴巴地告诉我,他受到了一封属于我的邮件。这件事很奇怪。一个月前,我还在等待着各个地方对我的简历的回复,包括这所学校的回复。对于此,系主任本人也很奇怪。他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又示意我在一边的沙发坐下和他交谈。
他告诉我,收到邮件的那一天是5月11日。至于能这么确定的原因,是因为他特意去人力资源部查了记录。那天刚好审核完我的简历的日子。
我问他是否因此才特意和我面试。我从没有听说过系主任亲自面试新来的老师的。那么如果联系这封快递的事情,这还是能够解释的。他解释这是原因之一。从他的专业角度来看我的简历的简历对于一个刚毕业的研究生,太好了一些,但是又不像假的。他也让人力资源的人确认过我简历上的几家公司和企业。得到的反馈是那几个老板对我的评价属于比一般人突出。
系主任拖动着椅子又往书桌前挪动了一下,开始和我道歉。虽然是邮寄到他的家中的包裹,但是在未被许可的情况下私自打开了那封邮件,因此他觉得必须要道歉。不仅如此,经过他对于邮件内的东西的判断,他希望亲手交给我,让我亲自见一下再做决定。
我拿着快递袋子,不知道是在这里就这样查看里不礼貌,系主任也并未多言,只是双手一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便将袋子里的东西一件件取出放在左膝盖上,一件件查看。
系主任并没有因此停止说话。他告诉我,在和我的第二轮面试以后,他判断我并不适合这个学校的份工作,并且如果我有意向可以推荐我去他朋友的学校。对于自己的判断他又对从一个执教多年的老师的角度给我解释。这所学校的学生以25-30以上的为主,大部分都是概念股做了一段时间以后想重新找自己的定位,或者是为了参与新的岗位才来学习的。年轻学生的比例可能也就一半。那些年纪较大的学生,往往会提出非常实际的问题,有时候甚至是他们这样的老教授都会忽略的问题。因此他觉得这会成为工作中的障碍。
我看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回答,无论是肯定还是否定都不合适,选择了沉默。
对于面试,他解释为人力资源部对于他的举动,也就是对我的额外关注做了过多的解读。对于此他只是耸耸肩,表示稍微大一些的企业都有这样的问题,学校也不过就是一种比较特殊的企业而已。对于我因为这样的原因加入,系主任并没有什么不满。他对我抱怨说年轻的新人常常被新生处抢过去,经济系能够抢到信任的可能很低,尤其是转业非常对口的。他说完双手一拍,对我点了点头就让我拿着那些东西可以离开。
听了他的前半句我已经准备起身,但是听到后半句我又坐了下来。
这位长辈在完全不认识我的情况下帮我保管了这些东西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就这样走了有点说不过去。也许你可以说我是矫情,但是我确实就是这样的人。
我开始仔细检查每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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